只不过这些更深一层的东西，宋辞没办法跟李东明说，也不想跟李东明说。

怎么说？

你坚持的正义，终究还是成了别人利用的工具？

如果真的那样，怕是李东要信仰崩塌！

正胡思乱想着，李东走了过来。

宋辞头也不回的问，“那封道歉函，给李峰看了？”

李东点头，“看了。”

宋辞转过身，“你好像不太高兴，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？”

李东来到宋辞身边，“我没想过追究谁的责任，我只是希望吴教授能来医院探望一下小锋。”

“吴教授是小锋崇拜的偶像，被偶像冤枉，这才是小锋委屈的地方。”

“可这些大人物，宁肯发布这样一封官味十足的道歉函，也不愿意放下架子，做一回有血有肉的普通人。”

察觉到了李东语气中的落寞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宋辞忽然有些心疼。

鼓足勇气，她将手伸了过去，冰凉彻骨。

李东有所感应，将宋辞手掌攥紧，转头问道：“师姐，我想不明白。”

“记得小时候，我和小锋调皮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，父亲把我俩屁股打的皮开肉绽，然后带着我俩登门道歉。”

“做错了事，这难道不是最起码的态度吗？”

“为什么对有些人来说，跟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当面认错，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？”

宋辞感同身受，“我们改变不了别人，只能改变自己。”

李东执拗道：“可我不想改变自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