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卢,这是要去羊城啊?”
卢厂长看着乌泱泱的一大片人,太阳穴‘突突’直跳。
谁!
谁走漏的风声!
“卢厂长,听说你们谈了二十几家酒店的生意?”
“哪,哪有的事。”卢厂长回头,杀人的眼神看向李秘书。
是不是他走漏的风声?
李秘书连忙摇头否认:不是他,他根本没出厂。
卢厂长眯着眼睛看向司机,怀疑的目光看向门卫,还有门卫亭旁边的土狗。
“想想都给我们打电话说了,一下就定了15万条毛巾,这酒店的生意涉及广泛,我们厂的塑料凉鞋舒适又耐穿,有这好事,你可不能藏着掖着。”
卢厂长怀疑的眼神戛然而止。
是他大侄女啊!
卢厂长笑呵呵的说:“是啊,我大侄女说了有肉大家一起吃,有钱一起赚,都是兄弟连,有好事肯定不能忘了你们。”
“老卢,我这边实在是走不开,你把我们厂的产品带过去,让大侄女帮我们推销推销,卖出去我给她封大红包。”毛线厂的厂长道。
“卢厂长,我们那边临时也抽不出人来,劳烦你带一下。”
“卢伯伯……”
一个小时后,卢厂长带着推销员,扛着大包小包挤上绿皮火车,前往羊城。
——
时想想打完电话,看着手里各个厂给她的报的产品和出厂价,合上本子,从电话亭出去。
卖什么不是卖!
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!
不过,天色太晚,先去睡一觉再说。
沈岸岩站在电话亭外面,被冻着直搓手。
“先去吃点东西,回去睡觉。”时想想道。
“妹子,你怎么知道我饿了?”沈岸岩感动的看着时想想:“舞会的东西好是好看,就是不管饱,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。”
时想想揉了揉肚子。
她也饿!
两人找了一家夜宵店,吃了两大盘海鲜饭。
吃饱后,回旅馆睡觉。
沈岸岩躺在床上满足的叹了口气:终于不用睡水泥管道了。
他拉上被子,闭上眼睛。
珍惜眼下,说不定明天就得睡大桥底下。
第二天早上,沈岸岩认命的去工地搬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