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姜云锦亦是心头慌乱。
对视的刹那,她竟逃避似的躲开了,甚至不敢与陆砚书对视。
她恍惚间想起。
幼年时,陆砚书恪守规矩,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。
他年纪虽小,可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。
父亲提起他,也总是称赞。
那般恪守规矩的人,屏退奴仆,偷偷对她说:你既与我定亲,我定会好好待你,你别怕。
一颗赤忱之心,表露无遗。
少年为救她,坐轮椅十年,让她心中负罪感满满。她害怕见到陆砚书,害怕被责骂。
可现在,少年重新站起身。
比当年的他,更加耀眼夺目。
他一举夺得解元,甚至极有可能三元及第,光耀门楣。
姜云锦,不心酸是假的。
“落轿。”随着喜婆的声音,花轿停下。
等了好一会儿,姜云锦也不曾等到陆景淮来掀轿子。
“姑爷怎么还不下马?”陪嫁丫鬟有些焦灼。
陆景淮脸白如纸,只觉呼吸都透着一股股刺痛。
“还请新郎官下马……”喜婆喊道。
连喊三声,陆景淮都毫无动静。
陆景淮看了眼小厮,小厮急忙上前扶他下马。
一抬腿:“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