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明白了这一切，封随眼前阵阵发黑。

他想解释，但现在的解释还有什么用处呢？

不，不对！

还有用处的！

封随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，猛地上前，紧紧攥住禅韫的手。

“小韫，卸任我没有意见，可是、可是订婚书是什么意思？你要和我退婚吗？我承认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是我的疏忽，但是和小柔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，他们不相信我，你也不信我吗？”

他紧紧盯着女孩的眼睛，妄图从里面看到熟悉的依赖与恋慕。

可是没有。

什么都没有。

只有略显狼狈的他。

禅韫就这样静静看着他，仿佛一汪幽静的湖水上掠过了一只鸟儿，或是其他。

总之泛不起一丝波澜。

禅韫轻轻叹了一口气，“阿随，你知道的，我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，就没有挽回的余地，三个人的故事终有一个人要出局，你摇摆不定，那我不介意替你做决定。”
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，她也不过是想好好爱惜自己罢了。

封随嗫嚅了好一会儿，想要反驳，但触及禅韫好似能看透一切的双眼，心头倏地一凉。

和顾芝柔的那一晚，一直是他不能触碰的一根刺，瞒着所有人，尤其是禅韫。

可为什么他有种禅韫已经知道了的感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