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方叔不说他,您这也刚醒,好好养养神,别想东想西的,我就先出去,不打扰您,有事喊我一声。”
走出房间,门才关严实,一道身影立马就从旁凑上来。
“方管家,韫儿她怎么样?看起来如何?精神有没有好点?”
京墨眼下一片青黑,双眼满是血丝,下巴冒出的青茬以及都是折痕的衣服,都诉说着昨晚的不安。
“姑爷,您要是担心小姐,不妨亲自去看看?”
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光他一个老头子在中间传话算什么?
两个人不把话说清楚了,这矛盾不就越积越深了吗?
见她?
他倒是想。
京墨苦涩一笑,“方管家,她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想听到,我怕我一进去,她一激动,又……”
他赌不起。
“你呀!”
方管家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。
“姑爷,不是我说你,你好端端地去招惹那封随干什么?多行不义必自毙,您不出手,封随和小姐也走不长久,何必脏了您自己的手?”
他当时查到的时候都震惊了很久。
谁能知道,对外一直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京墨,能有这么深的谋算?
事情已经发生了,现在说什么都迟了。
京墨从方管家的脸上没有看到什么愁容,心大致是放下了。
再之后的好几天,禅韫都卧病在床。
输液倒是不用了,就是需要修养身体,补充元气。
每天都是方管家和王阿姨轮流照看。
“太太,今天中午熬了当归猪心汤,您趁热喝,好好补补身体。”
这几天来,午餐药膳都不重样的,就是为了防止禅韫挑口。
禅韫着实是一个让医生感到头疼的患者。
药太苦了不吃,味太重了不吃。
尤其心情不好的时候,遇到了难吃的药膳,也不发脾气,就是放那当摆设,脸上挂着淡淡的死志,浑身上下写满了“随便吧,能活活不能活拉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