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墨这番话,态度诚恳又把错全部揽到了自己头上。
禅彻倒是不介意多个女婿,笑嘻嘻的,显得坐在他旁边的木容格外稳重。
京詹老人精似的,见她不搭话,只顾着喝茶,哪能看不出来木容对这段婚姻的态度?
只是老爷子对禅家人无比有耐心。
子女都是债,孙子更是债中债,况且也确实是他孙子一言不发拉着韫丫头领证,要换了他,他也生气。
“小容啊,京墨小子做的事确实过分,但是木已成舟,两个孩子呢又两情相悦,俗话说得好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姻,咱们两家呢,也知根知底,定然不会让韫丫头再受了委屈,今日算是世伯舍下这张老脸,为京墨小子求个原谅,也让两个孩子安心过日子。”
京詹低声下气的模样很少见,木容作为一个晚辈,看见他如此模样也不好受。
禅韫见状,顶着木容幽幽的目光,表情倔强,“妈妈,结婚一事是我一意孤行,不是任何人的错,我是个成年人了,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我喜欢京墨,您总与我说,人活这一世不过短短百年,喜欢的东西要尽力去争取,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。”
她弯了弯唇,神情带着无畏,轻声说道:“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,害怕我在结婚后会过得不如意,可是这段时间我很快乐,是我这二十年来最放松的一段时间,不管未来,我和京墨会走向什么方向,至少此刻的幸福是我能够拥有的,至于未来的事,交给时间就好。”
这不是过得如意不如意的事。
木容看着女儿下定决心,心下无奈,又不知该怎么说。
禅彻生怕自己妻子语出惊人,默默地凑近了些。
局面僵持在这里,好似变成了母女两人的抗衡,两张相似的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不退让。
就在这时,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禅旻开口了。
“行了,孩子才刚从外面回来,整这么严肃干什么?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几世的仇人呢。”
老爷子乐呵呵地朝禅韫招招手,示意她坐到他旁边去,禅韫从善如流。
凝固的气氛被打破,客厅几人终于没有刚刚那么尴尬了。
“爷爷。”
禅韫依偎在老爷子旁边,低声孺幕地唤了一句。
“欸!外面好不好玩啊?小没良心的,都不知道给爷爷打个电话,是不是受委屈了?怎么不告诉爷爷给你撑腰?咱们家小韫儿长得再大也是禅家的娇小姐,往后可不能这样了,否则爷爷真要生气了。”
老人滔滔不绝,一字一句都是对孙女的心疼,禅韫鼻子一酸,差点当着那么多人面掉眼泪。
“我没事的,爷爷,没受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