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南疆,除了要提防南诏余孽外,朝廷还需注意土民,南疆治下群山多,水系杂,这也早就了南疆特有的环境。”
坐于锦凳的孙斌,在思虑了刹那,开口道:“尽管我朝在南疆置道府县,以御南疆各处,但南疆的不少地方,环境是极其恶劣的,这也造就南疆之地,每至出现灾情时,就会有大批土民下山抢掠。”
“那为何不围剿?”
楚徽皱眉道。
“朝廷不是没有围剿过,也曾镇压与迁移不少土民,但付出的代价太大。”孙斌看了眼楚徽,继续道。
“且几次围剿之际,南诏余孽都会吞兵进犯,为此在南疆的戍边大军,不止要应对土民,还要应对南诏余孽。”
韩青陷入沉思。
北疆、南疆的情况不一,他是在北疆杀敌崛起的,但这不代表他就有资格,去蔑视在南疆的戍边将士,还有那些统兵将领。
因为南疆的情况很复杂。
“这是有奸佞勾结南诏余孽?”
楚徽皱眉道。
“不清楚。”
孙斌摇摇头道:“朝廷不是没有派人查过,但直到现在,仍没有查出什么,也是这样,南疆采取的方式,是镇抚并进的。”
“若是想辰阳侯讲的那样,这政策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楚凌揉揉鼻子,看向孙斌道,“那这政策是谁提出的?”
“禀陛下,是臣。”
孙斌低首道。
“辰阳侯不愧是大虞肱股栋梁。”
楚凌笑着赞许道。
“臣愧不敢当。”
孙斌起身作揖道。
如此以来,孙斌挂帅那一战,看来还真有些内幕啊。
看着眼前的孙斌,楚凌在心里暗暗思量。
“那辰阳侯觉得我朝有机会灭掉南诏余孽吗?”
问韩青时,楚凌用的是征服。
问孙斌时,楚凌用的是灭掉。
敌跟敌是不一样的。
南诏是前朝余孽,趁乱南下割据的,这片土地是需要被大虞征服的,但情况是到现在还没有征服。
南疆那一带是地势复杂,但南诏那片区域,却是外围被群山峻岭环绕,地势极其险峻,但在其腹地却是平原,关键是再靠南是临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