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对楚凌而言,他在这件风波下,得到了他想要的。
人心与大义。
有了这两样,楚凌就可以缓缓了。
“你代表朕,去勋国公府。”
楚凌咳嗽两声,看向李忠道:“就说朕的病还很重,不能出宫来悼念,这些话,对你来讲不是难事吧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李忠当即作揖道:“请陛下放心,奴婢会做好这些的。”
“还有。”
楚凌伸手道:“要在勋国公府的灵堂上,你还要说一些话。”
“请陛下明示。”
李忠低首道。
“就说,大虞不会忘记勋国公,更不会忘记那些为社稷战死的儿郎。”楚凌想了想,对李忠道:“活着的,死去的,朝廷自会凭功授赏,但致残的,死去的,他们的家眷,今后要过的日子还长,如若有觉得艰难的,可向当地官府报备,由官府出资,叫他们来上林苑,朕养着!!”
“这……”
李忠脸色微变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,他怕此事做了,有些人会受到刺激,特别是……
“朕知你想的,此事你只管去做。”
楚凌平静道:“另外此事结束后,私下去见那个叫李敢的,李进收的那些义子,朕对此人有印象。”
“告诉他,把这次随勋国公一同西征的将士遗孀遗孤,全都聚集起来,给朕平安的护送到虞都,今后他们就在上林苑生活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
李忠忙作揖拜道。
直到此刻,他才真正明白天子所想,做这些事,固然会带来风险与忌惮,但在当下这等境遇,对天子而言,获益还是极大的。
尤其是李敢这十八人,或许随着李进的离去,他们可能回不去西凉了,甚至会被冷落一段时间,毕竟朝中的一些事,是需要时间去博弈与沉淀的。
但在这些人心中,他们只会记住一点,那就是新君固然年幼,但却有他们意想不到的一面。
当然,这其中肯定有人知道,新君这样做是何为,但那又怎样呢?跟新君相比,他们是能短期接济一段时间,可敢长期接济,那就等着被人拿来做文章吧,何况长期接济,他们有着财力吗?
人终究是要现实些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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