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本宫年纪是小,身份是特殊,但这个大宗正一职,是天子颁旨特授的,谁今后敢质疑这点,就是在质疑天子。
质疑天子?
你们在心里质疑可以,毕竟除了你们自己,谁也不知你们心里想了什么,但谁要敢在公开场合质疑,那就是下犯上!!
直到这一刻,黄龙才算真正明白,在适才八殿下对他讲,中枢不比军中,不是什么事都直来直去的,要沉得住气,这就是何意了。
这真是步步惊心啊。
你想不到,那是你的事。
你做不到,那就是你不对了。
堂内众人的反应,还有微妙变化,全都在楚徽的观察下,楚徽端起手边茶盏,慢条细理的呷了一口。
跟在自家皇兄身边三年,他什么没见到过,什么没经历过,尤其是对一些事,要表现得足够沉稳,楚徽是刻在骨子里了。
“八殿下说的没错!”
在此等态势下,萧靖收敛心神,他知道自己该发声了,在金敞、周显、黄龙几人的注视下,萧靖起身作揖道。
“以逆藩雄、逆藩风为首的叛逆,不顾我朝社稷安危,不顾我朝礼法宗规,为一己之私利,竟行此等倒行逆施之举,致使我朝遭遇大动荡,甚至还在暗中勾结国敌,使我朝边陲遭遇威胁。”
“如果此案仅是简单的审查,就将所抓之逆藩逆臣诛杀,这固然能起到一定的震慑,但却不能叫天下所信服。”
“还是萧大人,懂本宫啊。”
楚徽放下茶盏,伸手对萧靖道:“本宫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可是殿下,此案到底该怎样审,才能达到您所想的这种预期啊?”金敞此时起身,朝楚徽伸手作揖道。
“自我朝开创以来,就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,何况这还牵扯到另一桩要紧事,即其他宗藩。”
“臣知道,有些话不该讲,但不讲总要考虑其中,毕竟对于我朝社稷而言,已经受不住别的动荡了。”
说实话对金敞而言,从他所领刑部要参与审查逆藩一案,他就知道一点,因为这桩要案势必会影响很多。
而在此之后,中枢与虞都先后发生的事,更叫金敞坚信这种想法,他不属于这个派,那个党,他心里是忠于大虞的,可有些事,不是个人想干什么,就能去干什么的。
就当前这种混乱的局势,看似现在是安稳些了,可金敞太清楚一些人的德性,他们都在静观其变呢。
“几位是怎样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