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妈妈应声招呼人将温廷柏扶起来,朝着王夫人直道,“夫人放心,老奴这就叫大夫给二爷好好瞧瞧。”
王夫人说着也要往外走,“回家回家,讨什么公道,我们回家请大夫去。”
南红秋一眼便看出了这母子二人想逃,她眼疾手快地挡住了王夫人的去路,只她朝着王夫人低声道,“夫人,你我如今成了亲家,先前虽然是有些误会,可毕竟如今诗姐儿和柏二爷已经成亲了。诗姐儿如今是你们家名正言顺的媳妇,哪有新婚之夜让儿媳妇睡在娘家的,这传出去岂非让人笑话死?不如这样,夫人回去,顺便将我诗姐儿也带回去,好叫他们两口子好好歇息。”
王夫人如今只觉得两眼冒金星,朝着南红秋摆了摆手,“大娘子,实在是不是我不带回去,只是我若是如今带了诗姐儿回去,岂不是要了我儿子的命?你瞧瞧我儿子如今都因为你的丑女儿被吓唬的昏倒了。”
“夫妻哪有看见就被吓昏的?这传出去像什么话?”南红秋如今倒是不饶人的,瞧了一眼被抬出去的温廷柏直接道,“这柏二爷日后可是要经常跟我诗姐儿相处的,亲家母还是快些带了诗姐儿一同回去吧。诗姐儿如今不管怎么样,都是我将军府二房的嫡女,还盼着王夫人善待。”
南红秋说着,又出声道,“况且如今,知道诗姐儿这事儿的人不过是你我两家,只要堵住下人的嘴不让向外透露,外人哪里会知道这件事?诗姐儿还是亲家母的好儿媳。我们两家还是照常来往是不是?”
王夫人见着南红秋如今咬死不放,若是她主张和离只怕也是不成的,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,“夫人说的不错,只是如今诗姐儿还是好好在将军府呆几日养养病,只等我儿病好了便来接我儿媳妇回去。”
“亲家母可要一言九鼎,莫要现在哄骗我,转头便玩个金蝉脱壳翻脸不认了。”南红秋目光冷冷的,直叫王夫人瞧着浑身发冷。
王夫人干笑两声,“怎么会呢?三天,三天必定会来接诗姐儿的,若是不来,亲家母只管打上门去。我自然会给亲家母一个交代的。”
南红秋见王夫人应承下来才敢放人离开。忠平侯府一队人又这么浩浩荡荡地回了府邸,留下南红秋一家子在这儿瞧着宋婉诗束手无策。
宋瞻如今瞧着宋婉诗,直拍了拍手无奈道,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好生生一个姑娘,怎么变成了如今这个模样?”
南红秋如今见着宋婉诗如此也十分着急,“快去叫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给我女儿瞧瞧病,不知道如今这个怪病可还能好。”
“没用了母亲,没用了。”宋婉诗如今流下了绝望的泪水,攥住了南红秋的胳膊,“母亲,我中了妒容芳的毒,妒容芳的毒没有法子解的,只怕回天乏术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,是谁下的毒?是谁下的?”南红秋如今也有些抓狂了,“谁把我的好女儿害成这样?”
“是宋婉宁,是宋婉宁下的毒手。”宋婉诗坐在椅子上,泪流满面的控诉,“母亲,是宋婉宁下的毒手,母亲一定要为孩儿做主,一定要替孩儿报仇。”
“宋婉宁?又是宋婉宁。”南红秋攥紧了袖子,恨不得马上奔到宋婉宁的院子里将她千刀万剐。
倒是站在一旁的宋瞻瞧见了不对劲的地方,盯着宋婉诗的脸直问道,“你如何知道是宋婉宁下的毒?又如何知道你中的是妒容芳的毒?这种毒药极其罕见,哪里是你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张口就来的。”
宋婉诗如今眼神四处瞟,不敢告诉宋瞻实话,只一个劲的为自己找补,“就是宋婉宁下的毒,是宋婉宁。她见不得女儿过好日子,她报复女儿呢,母亲一定要为女儿做主。”
宋瞻如今见着宋婉诗这样的模样,便清楚如今这件事事态只怕是宋婉诗自己挑起来的,一时竟然拿这母女二人没法子,“我早就说过别找宋婉宁的不是,你们母女二人一次也不听,非要把我们全家都害死才满意?”
宋婉诗听了这话哭的越发厉害了,倒是宋婉诗身边的南红秋看不下去,出声回怼,“老爷日日只知道关注自个儿的前程,我诗儿的婚事一点儿都不关心。我们母女二人为前程筹谋有什么错?老爷不帮忙就算了,如今竟然还这样说我女儿。”
“你们母女二人我如今是管不了了,你们自个儿想找谁斗就找谁斗,到时候出了事儿,可别怪我一纸休书。”宋瞻放完了狠话便转头回了自个儿院子里。
南红秋如今也红了眼,瞅着宋婉诗恨极了,“诗姐儿,如今你这个下场都是宋婉宁害的,我绝不会让她好过的。那些欠你的人,母亲会一点一点的帮你讨回来。”
如今整个将军府,大房和二房看似还是一家人,其实早已经跟分家了没什么两样。府上出了这样的大事大房都无人去看热闹。
倒是宋婉宁手底下的朱雀按捺不住,偷偷瞄了厅上的事儿才忙慌慌的回去告诉宋婉宁。
宋婉宁听着朱雀在耳边絮絮,“姑娘,那宋婉诗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了,竟然毁容了,连身上的肌肤也不再像一个少女。这不被忠平侯府退回来了,柏二爷直接在前厅吓的昏倒过去了,乱成一团了。”
宋婉宁听了朱雀这话倒是有些奇怪,“好端端的,如何变成这样了?”
坐在宋婉宁身边的彩雀也出了声,“姑娘,如今诗姑娘十几岁的妙龄,如何能在这么快的时间老去?只怕这其中另有玄机。”
宋婉宁点了点头,缓缓说出了自个儿的想法,“她这样倒像是中毒了。”
王夫人在这堂上眼见着自个儿儿子昏倒了一时间也慌了神,只朝着身边的徐妈妈出声叮咛,“快些将柏儿送回去,请个太医瞧瞧,柏儿本就身子骨不好,莫要出了什么岔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