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青凭借记忆翻开到记录这只金镶玉手镯的那几页,转过身来,将手上册子交到小李公公手上。
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此等成色的金镶玉手镯,五年间,器物司只打过三只,其中一只麒麟纹样的金镶玉手镯,奴才没有记错的话是送到了娴妃娘娘宫里,这册子上都有记录,还有纹样留存。”
薛青一句话,让娴妃成为了全场的焦点,梁崇月这下可以光明正大的转头去欣赏娴妃不太好看的脸色了。
“满口胡诌,本宫是派人去打过一只金镶玉的手镯,但那手镯早在去年就已经摔坏了,本宫还派人去你们器物司问过可还能修复,是你自己说你们手艺不精,那只废掉的镯子本宫早不知放到何处去了。”
娴妃忽然起身,伸手指向薛青,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渣爹。
她先前的辩词说的不错,可惜心里还是不够强大,这副样子落在渣爹眼里,明显就是心虚作祟,之后再怎么辩解也无用了。
薛青一听娴妃娘娘这是想将事情整个栽到器物司头上来,他这个器物司总管才做了没几年,可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坐到头了。
一边是中宫娘娘和陛下最宠爱,年幼时就已经政绩斐然的镇国公主殿下,一边是因为两位贵妃之死,目前位列四妃之首,还有一个皇子傍身的娴妃娘娘。
薛青只思考了一瞬间,就做出了选择,没有什么比器物司总管的位置于他而言更加重要的。
皇后娘娘虽然没有皇子傍身,但陛下正值壮年,皇子众多,九皇子已经小十岁了,也没看到皇上对其有一点特别。
公主殿下连杀了两位贵妃都没事,今日还能来参加宫宴,这高低立下分明,他这辈子在宫里头待着,除了这手上的工艺,最会的就是观察局势站队,这些年他从未选错。
面对娴妃颠倒黑白的话,薛青藏在袖子下来的手握拳,膝盖一软,直直的朝着上首的位置跪下。
“回陛下和娘娘的话,去年娴妃娘娘身边的白露是来问过一只金镶玉的玉镯可否修复,奴才的回复并非器物司手艺不精,而是让白露将那手镯拿来给奴才瞧瞧,才好知道能否修复。”
“只是后面白露再来时再未提过金镶玉手镯之事,贵人的事,奴才不好多言,所以这金镶玉手镯坏没坏,奴才也不得而知啊。”
薛青一听就是老阉人了,这器物司的总管本不该是个太监,只是他手艺不错,这才坐上了器物司总管一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