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顿了顿,看向陈嘉佑:“包括那个玉萝。”

陈嘉佑的两步棋。

先是玉萝,当众逼迫郑沅芷,故意隔阂我们。若是计谋得逞,我的后院多了个庶长子和妾室,郑沅芷自然心里不舒坦,与我将日渐离心。

若是这个玉萝再挑拨离间一番,想来日后我们夫妻之间也不复和睦。

再者便是裴怀民和盛氏。

他明知道我与裴家心有隔阂,还当众逼我再认下他们。要么我忍气吞声,要么便得了不孝的名头,遭受众人的鄙夷。

他还真是......令人恶心。

陈嘉佑不怀好意地质问我:

“裴大人如此对待自己的生父和养母,未免无情了吧?”

不少人跟着应和。

“就是。”

“裴大人,不该如此啊......”

我扫视过去,宾客皆一副眉头紧锁、满是不认同的神色。

而裴怀民长叹口气,神色无奈。

看着他那副做派,我突兀笑出声,接着神情微敛:

“还望各位知道,我与承恩侯府早就断绝了关系,甚至族谱上早已没了我的名字。至于这位继母说的十多年养育之恩......”

我冷笑:“人在做天在看,你敢发誓自己一心为我好,而非故意捧杀?”

裴怀民惊怒: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