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:“当真是讽刺。”

“要利用陈嘉佑的人是他,要杀他的人也是他。”

她压低了声音,却更显嘲讽之意。

我看着装着陈嘉佑的棺材逐渐消失在视线里:

“是人心莫测。”

皇帝至高无上,玩弄权术,儿子不过是他眼中权利的斗争品。

可偶尔,也有丝微妙的怜悯。

沈晚舟朝我摆摆手:“行了,你记得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好。”

说罢,她策马离开。

我收回视线,马不停蹄朝着裴府而去。

到门口时,我急急翻身下马,险些脚滑。

却不在意,只快步上前,把门敲得咚咚响。

门房原先还有些不耐烦,听到我的声音后,急忙把门打开。

“大人!”

我不顾得和他们说什么,直直朝院子里而去。

然而里外找了一头,却根本看不到郑沅芷。

人呢?

去哪了?

她的侍女香玉正从外头进来,见我左右找人,急得额头热汗直冒,当即明白过来,大声叫道:“大人,夫人在东厨里!”

闻言,我快步朝东厨而去。

到那时,却见她在里头做着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