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愿把朝堂上的事情拿到家里来说,让她担心。
可她到底敏锐。
刚刚便看出来我神色不对劲了。
“你也知道如今朝堂党派林立,皇上与太子之间......”
我话语有些迟疑。
她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叹了口气,没再问了。
只说起一事:“七皇子身死,可会牵累于你?”
她抿嘴,低声道:“到底是皇子,之前也颇得皇上疼爱,甚至发生了......那事,也没被皇上记恨。”
“正所谓斯人已逝,不念旧恶。皇帝若是冷静下来突然有些遗憾、怅惘,那你岂不是......”
闻言,我没说什么,只是把她抱在怀里。
“他若是想下手,为了名声着想,定然师出有名,我会小心的......”
这样的话语何其苍白无力。
我心知肚明。
郑沅芷亦然。
正所谓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
庆幸的是皇帝还要脸,不敢逼杀臣子,肆意行事。
似乎是觉得此事太过沉重,我们双双略过此事。
郑沅芷沉默片刻,突然想起一事。
“对了,那沈将军?”
我知道她想问什么:“她此次立了大功,陈嘉佑一事不会牵扯到她。”
闻言,她身子一松,瞬间放心了。
“没事就好,那人所犯的错,若是牵累她,那也太冤枉了。”
说到这,我倒是想起一人:
“安宁,她如今可还跟着曹大夫?”
郑沅芷顿住,摇摇头:
“不在了。”
“我生产前后,有近三四个月没出去过,那时派人与师父传信,得知安宁只偶尔去几趟,每次还来去匆匆,师父知道她情况特殊,便没说什么。”
“昨日,我寻师父解惑,才知道安宁已派人告知师父,以后便不来了。”
我皱了皱眉:“想来是被禁足了。”
“也是被陈嘉佑牵累。”
说到此事,郑沅芷眉头紧皱。
半晌,沉默地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