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王容色微沉:“想不到本王在袁神医心目中,竟是个信口雌黄之辈。”

袁神医听出他的不悦,忙站起身抱拳致歉:“老朽不敢!

只是那位姑娘左不过二八年华,若她有如此高明的医术,那如老朽之流,岂非浑浑噩噩虚度一生?”

黎晏州意味莫名的哼笑了声,将指尖拈着的棋子投入棋盒中,端起手边的茶盏,用盖碗有一下没一下的撇漂浮的茶叶。

袁无疾心下彷徨不定,几番思量后,讪讪的道:“是老朽狭隘了,请王爷恕罪。老朽想向那位女神医赔罪,可否劳烦王爷请她来此一叙?”

黎晏州将茶盏放在桌上,声音不大,却令袁无疾心头猛然打了个突。

“她原是个恃才傲物之人,只是一向对袁神医敬仰有加,托本王引荐,想拜你为师。你既瞧不起她,依她的性子,本王怕是也难请得动她。”

袁无疾愈发懊恼,拱手向着黎晏州深深一揖,言辞恳切:“老朽狗眼看人低,得罪了女神医,还请王爷从中说和一二。

王爷也知道,老朽生平最大的志向便是解尽天下疑难杂症。只是老朽学艺不精,连王爷的寒疾也束手无策。

女神医医术高明,能令王爷的沉珂痼疾有所好转,老朽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
女神医要拜师,老朽实在愧不敢当。若女神医不嫌弃,老朽斗胆代师收徒,忝为师兄。”

黎晏州有些吃惊,知道袁无疾是个医痴,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拉的下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