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十天按兵不动,也够贺钊喝一壶的。

至于贺如茵,从她松开夏澜的手,主动向湖中倒去的那一刻起,在夏澜眼中,就已经没有这号人物了。

本来想通过贺如茵接近官宦之家,看能不能查到蛛丝马迹。

如今误打误撞闹出落水事件,只要方家和秦王咬死不放,贺钊这个御史算是当到头了。

三品大员位高权重,贺钊落马,必然牵连众多。

把上京城这池水搅浑,也算是意外收获。

傍晚,邓太医来了。

方兰竹是钦定驸马,陛下特赐恩旨,一旦方兰竹病发,方府可随时请太医救治,其中邓太医是最常来将军府走动,最了解方兰竹病情的。

今日邓太医当值,下值后听见大街小巷都在议论,连家都没顾得上回,直奔将军府。

彼时方兰竹已经沉沉睡去,夏澜也回屋了,换了方兰溪在病榻前守着。

邓太医进屋先叫了几声,见他没醒,便自行诊脉。

不诊不要紧,一诊冷汗都冒出来了。

他怀疑方兰竹手腕中藏着一把琴,正在弹奏十面埋伏。

学医半辈子,就没见过这么杂乱无章的脉象,半点头绪都找不到,开方用药都不知该从何入手。

“哎!老夫无能,二公子……早做打算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