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她能在三年前穿过来,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黎晏州被人陷害,险些丧命。

黎晏州揉揉夏澜的发顶,遗憾地叹了口气:“傻瓜,我宁可你不来。”

如果她能在现代社会安然无恙地活着,他宁可继续苟延残喘,在某一个未知的时刻,彻底一睡不醒。

夏澜眼睛涩得厉害,张着嘴用力喘气,空气吸入肺腑,仿佛带着冰碴子,刺得心肝脾肺肾剧痛。

黎晏州温声笑了笑,岔开话题:“澜澜,你看出什么来了?”

“有内鬼。”夏澜揉揉眼睛,断然道,“运粮的队伍中有通敌的奸细,户部的说法也不见得全然可信,运粮官的记录真假未知。

前锋军叛变是明摆着的,但叛变者未必就是前锋将军,也有可能是副将,或是很得他信任的手下。”

黎晏州赞许地道:“澜澜真聪明,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。”

夏澜仰脸看着黎晏州,迟疑许久,才吞吞吐吐地问:“晏州,你有没有想过幕后之人是谁?或者说,你有没有怀疑对象?”

黎晏州抿了抿唇,垂眸不语。

夏澜莫名的有种直觉,他心里有数。

至少,他知道哪些人嫌疑最大,该往哪些人身上查。

但从他的反应来看,那些人是他最不愿意去怀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