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刚上来,熙和帝便笑道:“昨日母后同朕说起,想让你们二人去江南封地筹备婚事,待明年开春大婚。”
夏澜低下头,一副羞涩不已的样子。
黎晏州看向夏澜,唇角扬得老高:“还是母后最疼儿臣,最知道儿臣心中所思所想。”
熙和帝大笑:“小九这是怪为兄不体谅你,不知道你心中所思所想。”
“皇兄日理万机,偶有忽视也是在所难免。
若皇兄真觉得过意不去,那便将珍藏的前朝慧光大师的三幅真迹赐给我,我便原谅皇兄。”
熙和帝笑得愈发大声,指着黎晏州说:“母后瞧瞧,小九这恃宠生娇的模样,可真是叫母后惯坏了。
一开口竟将三幅稀世珍宝全都要去,连一幅也不给朕留,未免太贪心了些。”
太后满脸是笑,扔给兄弟俩一人一个白眼:“你们兄弟吵嘴,与哀家何干?哀家不替你们断官司。”
熙和帝眉眼一垮,一副无奈样儿:“好吧!既然小九想要,朕这个做大哥的,纵然再不舍得,也只得依了你。”
顿了顿,话锋一转,说道,“南楚遣使求亲,朕有意让清儿去往南楚和亲。
清儿那孩子性子孤僻,犟得很,前儿个悄没声吞了鹤顶红。
要不是皇后及时请长安送来药王谷的解毒灵药,清儿早已——”
熙和帝连连叹气,神情灰败,不似方才眉眼飞扬。
“南楚求娶的是太子妃,必得是真正的金枝玉叶,断不可以宗室女充数。朕也不想逼清儿,可朕膝下惟她一女待嫁。”
说到这儿,熙和帝抬眼看向黎晏州,神情庄重而恳切:“九弟,你一向与小辈们亲厚,孩子们都敬你爱你。
朕有意任命你为送亲使者,护送清儿去往南楚。若清儿有什么想不开的,你及时开导,切莫让她再做出傻事。”
熙和帝这话一说出来,太后顿时脸色大变:“不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