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说,白玉禾彦是国民党的间谍,是上田久川的下线,在通过我们的甄别之后,为了传递情报慷慨赴死,千田涧完全是替罪羊?”坂西插话道。
“是这样的。”
“那个逃走的冈川武和下毒毒死友良奈三的普川继二呢?”坂西发问。
“暂时先不说这个,我们把上田久川的事情说完。”
“好,你继续。”
“上田久川一开始就被我误杀,他的真实身份是雨花台,只能说点子背,没人知道我用的飞刀上会被淬毒。”
“你这把我给绕糊涂了,上田久川被你误杀,按照之前的逻辑,淬毒是上田久三干的,这岂不是来了个大乌龙?弟弟间接的杀了自己的亲哥哥?”
秦天摇了两下头否认道:“不是这样的,淬毒之人依旧是千田涧。”
“可你也说了,千田涧没问题啊,他为什么要淬毒?”
“因为他想陷害我。”
“陷害你,为什么?”
“因为您的偏袒,对我之前的甄别怀恨在心,以及他对支那人的蔑视和反感。”
听完解释,坂西不禁陷入沉思,纯正的军国主义熏陶下的人的确从内心就蔑视支那人,甚至不把支那人当人,这一点坂西再清楚不过,千田涧是主战派,有这种心理并不奇怪。
当时坂西的任命的确有意偏袒秦天,从最开始的三人小组,到后面的五人小组,秦天都处于有功劳必须分一杯,有责任一点不担的特殊位置,但是后来让他主导调查也是形势所逼,这个时候千田涧起了嫉妒之心,从人性和逻辑上来讲并没有问题,最关键的是,他之前被秦天甄别过,怀恨在心也是在所难免。
在坂西思考的时候,秦天的小心脏突突个不停,这套说辞他反复研究了很长时间,确定没有破绽才写进报告,现在坂西在沉思,他自然会有担心的情绪,毕竟他所说的这一切并不是真的事实。
淬毒不是千田涧干的,嫁祸千田涧是秦天干的,至于是谁淬的毒,丢烟头嫁祸千田涧的人是谁,可能他不说,就不会有人知道。
只能说千田涧可怜,被秦天嫁祸,又被上田久三嫁祸,真正的背锅侠。
“你继续。”似乎是想通了逻辑,并未发现破绽,坂西让秦天接着说下去。
“雨花台一线说完了,现在我们来说觉醒会这条线。”
“其实这个司令部里,觉醒会的人不少,上到小松原,下到烧锅炉的,可以说数都数不清,前几天福冈参谋长的大清洗就可以证明。”
“问题其实出在那个友良奈三身上,他没抗住冈川武的酷刑招供,小松原感觉到了危机,让人除掉他,就有了普川继二下毒的事情,普川继二突然失踪,其实不是走的排污管,而是被锅炉房的人塞进了炉子毁尸灭迹,冈川武和我们一起寻找普川继二的时候,可能发现了锅炉房有问题,结果不小心被那两个人偷袭同样烧成了灰,我去过锅炉房,那里烧的是湿煤,按道理湿煤的气味比块煤更大更冲,但开水房周边一点味道都闻不到,肯定有优秀的排烟系统,所以路过之人才闻不到尸体烧焦后的异味。”
“电讯一处的松良野呢?他为什么死的那么决绝?”坂西问道。
“那个发报员招供,松良野知道自己暴露,不得已才那么做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这些人都是觉醒会的人,作为电讯一处的松良野应该是直接受命于小松原,所以才会如此决绝?”坂西总结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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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就是说,白玉禾彦是国民党的间谍,是上田久川的下线,在通过我们的甄别之后,为了传递情报慷慨赴死,千田涧完全是替罪羊?”坂西插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