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。

胤礽心下沉了又沉，眼里有些许迷茫飘过，很快化为乌有。

他淡定地看向了康熙：“汗阿玛，保成没有胡言，保成难道不乖吗？”

他这么问，被捂着耳朵的胤禛也看向了康熙。

就想知道一下汗阿玛是什么表情。

只能说，康熙是面无表情。

“你好意思说你乖？”

指着桌案上的几份奏折，康熙颇有点痛心疾首的感觉，“谁让你往折子上这么写的？你不知道这很吓人吗？索额图跟纳兰明珠还有佟国维都吓得跑来请罪了！”

就这，还乖？

胤礽却是无畏地耸耸肩，他哪里不乖了，他要是不乖，他可就不止自己作妖了。

他若是真的想折腾 ... ...

那汗阿玛才应该后悔呢。

“汗阿玛，您不觉得儿子批得很好吗？这可都是 ... ... 好词佳句啊。”胤礽的视线往胤禛身上略过。

胤禛很想低头，但脑袋在汗阿玛手里，低不了。

他真的，真的快抠出一座城堡来了。

二哥是在点他吧！

绝对是！

胤禛心里已经开始念起了南无阿弥陀佛，他真的服了，被这么贴脸开大，他都快原地尬死了。

但其实这会儿的胤礽并没有在试探胤禛，也没那个意思。

他是在试探康熙呢。

他在想，若是他汗阿玛是重生的，那汗阿玛知不知道他的情况？

若是知道，为什么不跟他相认？

若是不知道，那他要不要跟汗阿玛相认？

心中一片迷茫的胤礽下意识就在试探着康熙。

而康熙还未反应过来，他就是纯纯一言难尽地看着说出“好词佳句”四个字的胤礽，很艰难地开口：“保成啊，索额图他们真的会哭的。”

康熙一阵叹息，虽然他知道这些话的原作者其实是自己身边的四儿子，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太子会把他们原封不动地搬出来，贴给索额图他们几个啊。

这要是索额图他们心脏不够强大，那都得给吓死。

毕竟他这个皇帝，虽说讲的是仁政，可还真没有像四儿子一样跟臣子关系那么亲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