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影不识趣地凑了过来:“做奴婢还是要识抬举,不能给脸不要脸,真把主子惹恼了,自己能落到什么好?”
“是吗?你要是不想死的话,最好离我远一些。我专门找人算过了,你我八字不合,我命里克你。”海棠看着竹影。
“你说的是什么鬼话?”竹影皱紧了眉头,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八字?”
“那你就别管了,手还疼不疼?背还疼不疼?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是吧?人啊,别不信神佛,人在做,天在看,善恶到头终有报。别哪天真死在这上头。”海棠瞪竹影一眼,快步离开。
竹影手指被素月掰过,还被海棠推得撞到墙上过,她驻足咂摸海棠的话,总觉得海棠是在说她,又似乎不是在说她。
盛怀臣看着海棠远去的背影,眼睛眯着,暗想,莫非这贱婢真的克他?
他睡过的丫鬟不少,很多睡过就算,连个通房的名分都不会给,倒是也有丫鬟拒绝,他或威逼利诱,或用强用药,没有不成事的。
偏偏遇见这个海棠,倒大霉了。
看来命理相克这种事,真玄乎!
府门口,安国公与盛怀瑾相对而立。
安国公语重心长地说:“怀臣的斤两,我心里清楚,要是哪一天我去了,他掌控不了盛家军。再则,兵权太重不是好事,我早晚会交出帅印。我们盛家的门楣,还得你撑起来。”
“儿子会尽力。”盛怀瑾说。
“你岳父官拜吏部尚书,又身在内阁,你多亲近亲近他,对你的仕途大有助益。”安国公叮嘱。
“儿子不需要岳家提携。”想到赵家,盛怀瑾眸色冷了几分。
“糊涂!你这是书生意气!”安国公低声训斥。
“父亲不要动怒,儿子心里有数。”盛怀瑾垂下眼帘。
“嗯,你最好真的有数!另外就是子嗣的事了,加把劲。”安国公拍了拍盛怀瑾的肩膀。
“是。”盛怀瑾应下。
两人一起回到马车处,安国公正要上车,突然听见哭闹声。
“国公爷!国公爷!您不能把我抛在这里,我要跟着服侍您!”柳姨娘冲了过来,跌在地上,哭哭啼啼搂住了安国公的腿。
安国公带着更年轻的春莺走上一两年,哪里还会记得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