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曼香点了点头。
独自一人在这里待了一天半,又受了惊吓,此刻她看海棠都顺眼了一些。
看来,瑶台月失火之事,这贱婢没有对她起疑心,而且,贱婢待她还算有几分真心。
海棠请看门的小厮略等片刻,很快就端来了一盆水。
“奴婢在里面加了些玫瑰汁,少夫人快净净手吧,即便在祠堂里,您也要体体面面。”海棠心疼地看着赵曼香。
赵曼香走到门口,就着海棠端的盆子洗了洗手。
之后,海棠跟青提便告辞了,小厮重新锁上了门。
海棠找块泥土地,把水泼了,盆子涮了涮,还给了婆子。
此时,熔金一般的夕阳沉入了地平线之下,夜色四合。
祠堂里,灯火昏昏,声音寂寂。
重新回到独自一人的世界,赵曼香方才生出来的那点勇气荡然无存。
害怕,她还是害怕。
偷眼瞥了瞥林立的牌位,她紧张得手都有些僵硬。
哪里还有心思吃饭?
这时,赵曼香突然看到了地藏经。
对啊,先抄经吧,地藏经可以镇邪去祟。
赵曼香摊开那册地藏经,伸手取过一张抄经纸,铺在桌案上,用手抚了抚,好将它弄平整。
“啊!”赵曼香失声尖叫起来。
抄经纸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手印。
血手印?!
赵曼香急忙看向自己的手,手没有异常,干干净净,上头没有血。
怎么回事?!
赵曼香又摊开一张抄经纸,深呼吸一下,将自己的手按了上去,默默祈祷了几句,才把手抬了起来。
血手印!
依旧是血手印!
怎么会这样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