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海棠会这么想,因为她弟弟也在盛家武学,她推己及人了吧。
“洪生还小,这次且轮不到他。希望他去塞北的时候,战事已经平定了。”盛怀瑾安抚海棠。
“他倒是愿意去战场施展手脚,只是,我们这些亲人,怎么可能不悬心?哪个士兵不是爹娘的心头肉?哪个没人牵挂?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。”海棠神色凝重。
闻言,盛怀瑾心情也沉重起来。
战争,毕竟不是好事,谁会希望有战争呢?
要冲锋陷阵的,是他们盛家军,是他的父亲,是他的兄弟,他怎么会不悬心?
只是,为国为家,不战不行罢了。
第二日一早,安国公和盛怀瑾都去上朝了,就连盛怀臣,也去了宫外等候。
不出意料,赵曼香命青梅过来唤海棠。
海棠去了齐芳院。
赵曼香依旧将人支开:“北幽不肯放人,国公爷和世子爷是什么打算?”
“自然是希望一战。”海棠低头回道。
“你没有劝吗?”赵曼香挑眉。
海棠把委婉劝谏的话学了一遍,又说:“我不好说得太明显。”
赵曼香咬了咬嘴唇:“你劝那太委婉,能有什么用?!真是废物!这么关键的事,半点指望不上你!”
海棠垂首任凭赵曼香骂。
她是不希望长平郡主回来,可是,她也不能豁出去一切跟世子爷硬杠啊。
“反正不能让余星瑶回来。”赵曼香终于骂够了,似乎下定了决心,长长吁了一口气。
安国公和盛怀瑾每日早出晚归。盛怀瑾回府之后,总拧着眉头,海棠也不过问,只贴心地照料盛怀瑾的饮食起居,给他加了一些清火静心的粥食茶饮。
过了半个月,盛怀瑾大醉而归。
海棠忙不迭地备醒酒汤,伺候盛怀瑾沐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