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姐儿睡前非要吃牛乳羹。
盛淑雁让小厨房做了送来,彩姐儿嫌弃里面没有放虾仁,哭闹着不肯吃。
她只好让小厨房重做。
这回,彩姐儿总算吃了。
可刚吃完没一会儿,她就全都吐了,连刚刚吃下去的药汤也全都吐了出来。
于是,盛淑雁吩咐人重新煎药、灌药,重新做带虾仁的牛乳羹。
谢天谢地,彩姐儿这回总算没有吐。
折腾了半天,彩姐儿出了汗,退烧了,人也精神了。
她不肯睡,在屋子里跑来跑去,闹着要盛淑雁陪她玩。盛淑雁耐着性子陪着她玩,她还时不时跟盛淑雁犟嘴,甚至直接唤她“盛氏”。
盛淑雁咬牙忍了。
玩累了,彩姐儿嫌弃自己身上黏糊糊的,闹着要沐浴更衣。
一直到东方破晓,彩姐儿才在喜床上睡着。
盛淑雁傍着床边,刚眯瞪了片刻,顾成勇就走了进来:“彩姐儿退烧了吗?”
“退烧了。”盛淑雁睡眼惺忪地站起身。
顾成勇上前,抬手放在彩姐儿的额头摸了一摸。
彩姐儿被吵醒,睁开眼,唤了一声:“父亲。”
彩姐儿的声音很暗哑。
“怎么回事?!你照顾她,居然不知道让她喝水吗?!”顾成勇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,气恼地瞪着盛淑雁。
盛淑雁呼吸一滞,心口猛地难受了一下。
她一夜未睡,照顾生病的彩姐儿,顾成勇别说念她的好、心疼她了,居然还责问她?!
“父亲,我想喝水。”彩姐儿咳嗽一声,小手摸着喉咙。
彩姐儿昨晚并非没有喝水,只是,她本就病着,出了不少汗,刚睡醒嗓子暗哑想喝水也是常事。
盛淑雁觉得十分委屈。
“来人,喂小姐喝水!”顾成勇看着盛淑雁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盛淑雁看着便觉得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