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他救了你,你是该命人登门送上谢仪。”国公夫人说。
“已经命人送过谢仪了。”赵曼香轻笑。
“许公子于你有恩,你是该还报。可是,他的妹妹许婉儿,属实不懂事。”国公夫人沉了脸,将今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。
赵曼香绞了绞帕子,瞪向海棠:“我见过许婉儿两次,她都温柔谦和,知书达理,是不是你得罪过她?!”
“我怎么敢得罪官家小姐……哦,我想起来了。”
海棠转头看向国公夫人:“许婉儿的哥哥许杨曾经与谢玉兰定亲,谢玉兰后来退了与许杨的亲事,因此,许婉儿不喜欢谢玉兰。而我,与谢玉兰交好。莫非,许小姐因此才故意刁难我?”
“我就说是你惹了人家。”赵曼香甩了甩帕子。
“糊涂!”国公夫人突然道。
赵曼香和海棠都悬了心,看向国公夫人。
国公夫人说:“就算许婉儿不喜欢海棠,也不能在这样喜庆的日子,给咱们国公府添堵!曼香,她若懂事,就不该使唤海棠!海棠是妾不假,她伺候你,伺候怀瑾,那是应该的。许婉儿算什么?也配支使海棠给她端茶倒水!”
赵曼香脸色青白,站了起来。
原来,那句“糊涂”骂的是她。
仔细想想也是,打狗还得看主人呢!许婉儿竟然在国公府欺负她手底下的妾室?
看来,温柔懂礼都是装的。
“母亲,儿媳明白了。儿媳以后再不请许婉儿登门了。”赵曼香垂首道。
“好,坐下吧。”国公夫人缓和了语气,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“这些天,我查了查咱们国公府的账。”
赵曼香抬头,看向国公夫人。
“你病着,精力不济,对铺子田庄管理得难免松散了一些,铺子的利润几乎全都下滑了不少,田庄交上来的出息也都越来越少。”国公夫人叹了口气。
“儿媳好好整顿整顿吧。”赵曼香讪笑。
她不是不知道。
她的陪嫁铺子和田庄收益也都不如以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