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卿姝抬手,一边帮盛怀瑾脱外衣,一遍柔声说:“夫君,以往妾身每次听见你们叫这个名字,都十分欣喜。可如今,妾身得知余星瑶的小名也叫岁岁,再听到这个名字时,难免会想到她。世子爷能不能改唤我卿卿?”
盛怀瑾沉默片刻,抚摸了抚摸许卿姝的秀发,沉声唤道:“好,听你的。”
他说着,贴在许卿姝耳边,呢喃道:“卿卿吾妻。”
许卿姝害羞地靠在了盛怀瑾怀里。
熟悉的体香传来,盛怀瑾不由得动了情。
红帐落下,春情无限……
不知何时,盛怀瑾疲惫地睡着了。
许卿姝蹑手蹑脚起身,挑了挑灯花,喝了些水,然后,她走到衣架旁边,从盛怀瑾的喜服底下拾起了一封书信。
方才搭喜服时她看到这封信滑落了出来。
信封上的字迹她认识。
她方才不动声色,将信踢进了衣裳底下。
此刻,她很有兴致瞧瞧信里到底写了什么。
她拆开虚掩着的信封。
“红妆带绾同心结,碧树花开并蒂莲。多情只有春庭月,犹为离人照落花。”
许卿姝轻哂。
前一句写新婚的场景,后一句便是在述说伊人独自对花对月的惆怅和伤感。
她不由得感慨,好在她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余星瑶手里。
否则,盛怀瑾只怕要重演洞房夜独宿书房的场景了。
突然,一只大手放在了许卿姝肩膀上。
许卿姝心里一惊,面上却丝毫不着,只带笑回头:“夫君,你的信掉出来了。”
“哦,我进洞房前,余家旁支一个人塞给我的,我看了一眼,恰好喜娘催我进来,我便随手塞在了喜袍里。”盛怀瑾解释。
“余星瑶当真喜欢在你新婚的时候给你写信,在妾身看来,这前一句很好,后一句就着实没有必要了。还好妾身明白夫君的心意,要不然,妾身只怕要在洞房夜吃醋撒泼了。”许卿姝勾着盛怀瑾的衣襟含嗔撒娇。
这样娇媚的模样,惹得盛怀瑾心神荡漾。他抬手拿起书信,放在红烛之上烧掉了。
“烧了做甚?夫君留着时时赏读吧,”许卿姝含酸,假意抢书信。
“你这醋坛子,我们都成亲了,你还疑我不成?”盛怀瑾揽住许卿姝的腰逼问。
“是不是后悔娶了个爱拈酸吃醋的?”许卿姝赌气转过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