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山先生叹息道:“为了找老夫学画,向老夫下跪的人不知凡几。二少夫人,您赶紧起来回府吧,这一招对老夫没用。”
“千错万错,之前都是我的错,宁哥儿是个好孩子,也是个好苗子。他之所以出事,就是因为他偷偷跑出来找您。您就收下他这个徒弟吧。”唐映雪求道。
“你此话何意?难道贵府小公子出事,还要怪在我头上不成?”南山先生沉了脸。
“不,南山先生不要误会,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唐映雪急忙解释。
“来人,送客。”南山先生转身进了内室。
唐映雪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,悻悻起身回了府。
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你的衣物嫁妆我都吩咐人收拾好了,我此刻便去唐府禀明岳父岳母。”盛怀臣看见唐映雪便来气。
“夫君……”唐映雪心慌,急忙从背后抱住了盛怀臣。
盛怀臣用力甩开唐映雪。
唐映雪扑腾一声倒在地上,可她什么都顾不得,爬上前来,搂住了盛怀臣的腿:“夫君,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我以后听你的话,安分守己,好好照顾孩子们。求你看在孩子们的份上,饶我这一回吧。”
要是被休回娘家,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?
宁哥儿这个样子了,难道还要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?
秀姐儿将来怎么办?
唐映雪哭得着实伤心。
“就是为了孩子们,我才要休了你!”盛怀臣踢开唐映雪。
唐映雪很快又抱了上来:“我改,我一定改好不好?我今日去求了南山先生,我愿意让宁哥儿学画,可南山先生不愿意来。”
盛怀臣心烦意乱,踹了唐映雪一脚,便走开去看宁哥儿了。
宁哥儿依旧怕人,情绪低落,一点风吹草动,他就惊恐万状。
官府的差役来府里,想问宁哥儿关于案子的细节,可宁哥儿如今这样的状态,使得他们着实不敢问。
孩子已经够可怜了,谁都不忍心再伤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