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主母终于松口了!”拐杖在地上敲了敲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…………
十日后,段瓒老老实实的交齐了一百遍家规。
与此同时,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永定宫,白回显端谨的跪伏在案前,手里呈着奏折,“陛下,这是内举的官员。”
并不是所有人都只能通过科举一条路踏上官场,累朝的世胄们还可以走内举。
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搭在奏折上,指节分明,薄薄的皮肤下微透露出黛青色的血管,手腕上还绑着一根略显陈旧的香灰珠红绳。
奏折被拿走,宁如颂的视线停顿在一个名字上,手指放了上去,语调漠冷,“段家段瓒,段家已经多年未用内举了。”
眉眼清泠的宁如颂周身都着弥漫着凛冽之意,细细看去,他比一年前阴郁几分。
白回显垂着眼,明明已经是正二品的官员,却仍旧跪着回话,“微臣派人打探过,段瓒是段家现在唯一的嫡少爷,但是太过顽劣无用,段家宗族和段家主母早有不满,段家主母已欲再抱养一位做嫡少爷。”
“于是段家就打算将段瓒内举到别的地界,领个闲散的官职,颇有流放之意。”
“段家主母倒是个心狠的。”宁如颂看到段家内举的官职随口一提。
这样大的世家竟然只要了一个七品的边陲地界的县令。
白回显讪讪一笑,“毕竟不是亲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