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是自己理解错了吗,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?

“儿子那时候有意识,能听能闻,只是睁不开眼睛,不能动弹罢了。”谢元瑾夹了一片卤肉放进嘴里,云淡风轻地道:“很难熬,多亏了善仪照顾,还有孩子们常来床边探望,和我说说话,给我许多鼓舞。”

侯爷万万没想到,儿子昏迷过去之后竟然有意识,闻言,想起自己期间只去过澹怀院寥寥数次,便喉头一哽,心中堵得慌。

难怪了,难怪,他垂着眼皮苦笑起来。

也没有心情吃喝了,默然地放下了筷子。

半晌才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哎,难怪你心中存着气,叫你弟弟好自为之,恐怕这话不仅是对你弟弟说,也是对我们说的吧。”

不仅他很少去看谢元瑾,府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。

谢书翎这个做弟弟的,就更不必说了。

谢元瑾看父亲一眼,也放下了筷子,解释道:“爹想岔了,我不是意气用事的人,只是就事论事。”

“你不意气用事,但你的确想跟你弟弟划清界线,或者说跟侯府。”侯爷讷讷道,换位思考,他不相信谢元瑾真的不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