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要划清界线,但我是为了侯府好。”谢元瑾语气没有起伏地道:“父亲可知,若是我不和侯府划清界线,我,侯府,都没有复起的可能。”
侯爷皱眉,此话怎讲?
有这个可能吗?在他的心目中,谢元瑾可是陛下的心腹臣子,重中之重,不可能担心复起。
“父亲不信?我早已告知陛下我苏醒的消息,您看陛下有所表示吗?”谢元瑾不怪父亲,对方只是习惯了享受荣耀,把他这个臣子想得太高了。
“或许陛下只是想让你养好身子……”侯爷说到一半,戛然失语,似乎也明白过来,陛下的态度确实不对。
就算想让谢元瑾先养好身子,也不会不派人来问候。
如今看来,陛下更像是等待谢元瑾表态,然后再考虑如何安置谢元瑾。
“爹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您的儿子是位极人臣,还是解甲归田,都在陛下一句话的事,陛下之所以用我,是因为我愿意做孤臣。如今卷入党争,若是我不表明态度,他怎敢用我?自然就晾着我了。”谢元瑾说道。
侯爷只觉得指尖都凉了凉,从前竟是没想过这些,只以为谢元瑾真的不想应酬,这才拖着不愿公布苏醒的消息。
原来是在等陛下的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