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那个嬷嬷的神情,确实有些不对。

临哥儿还以为对方没规矩,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的长相。

“隔壁的嬷嬷来家里干什么?”许善仪不记得自家和隔壁有来往。

“捡毽子,隔壁小孩踢过来的。”临哥儿见娘思索,淡淡道:“不是什么大事,您别琢磨,可能就是对方太想念儿子了,若真的很像,苏瑜怎么没发觉?”

“因为苏瑜可能没见过凝渊公子啊,或者不熟,苏瑜才多大?”许善仪刚才在想别的事,被临哥儿打断后,干脆有理有据地推理起来:“你觉得勇国公夫人对凝渊公子更熟悉,还是苏瑜对凝渊公子更熟悉?”

这还用问吗?

临哥儿承认自己刚才武断了,不过他不满地盯着许善仪,狐疑道:“所以您是什么意思?不会怀疑我是隔壁的孩子吧?然后呢? ”

许善仪:“……”这孩子,她还什么都没说呢,就遭到了恶魔般的三连问。

“临哥儿,你在想什么?”不过许善仪哪里会虚,她好整以暇,理直气壮地问回去:“就算你找到了生父又怎么样?养恩难道不比生恩强?我和你爹好不容易才盼着你出落得这么优秀,你觉得我们会轻易把你拱手让出去?”

这下轮到临哥儿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
也是,娘这么精明的人,从一开始就刻意拉拢自己,现在眼看着就要成功了,没理由放弃。

而且爹娘膝下就自己顶事了,如果自己走了,老二和老三能干什么?

“不要多想,我们静观其变就是。”许善仪安抚道,给对方一个微笑。

在找不找生父这件事上,她完全尊重孩子的意见。

“嗯。”临哥儿应道,安下心来。

不管自己是谁的孩子,他心想,总归根就扎在将军府,只有这块土壤他才乐意生根发芽。

回头,许善仪把这件事告诉谢元瑾,好叫对方心里有个底。

谢元瑾也很惊讶,然后说:“好,我叫人打听一下。”

凝渊公子么?那位名噪一时的大才子,因为经常拿来作比较,他也是略有耳闻。

当年陆襄夫妇遇害的消息,也曾是轰动京城的大案。

毕竟牵扯的人物身份尊贵,当时大理寺的人前后跟进了许久,但最终一无所获。

时隔多年,谢元瑾再去打听,倒是打听到了一些细节,比如,陆世子的尸首是在的,而世子夫人下落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