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隔壁有人考了会元,衬托得他很窝囊,毕竟他都快三十了,身上还没有一官半职。

“父亲,母亲。”许亭筠心中惴惴,面上不露:“找我和启铭有什么事吗?”

见妻子开口了,陆启铭也忙喊:“父亲,母亲。”

然后发现,座上的父亲正在打量自己,凌厉的目光让本来就心虚的他,深深佝偻着胸背,看起来没有一点精气神。

“给我把腰板挺直!你看看你,像什么样?”勇国公刚才还愧疚不已,但一见到陆启铭这副五毒俱全的模样,气就不打一处来,没好气道:“你是勇国公府的世子,不是街上的二流子。”

“是,父亲……”刚才那一声,直接吓得陆启铭一震,连忙站直身体。

然而身板虽然勉强站直了,气质各方面却仍然很虚,许亭筠也看到了自己丈夫的窝囊相,心中就越发难受。

妹妹嫁的谢元瑾醒来之前,她还能忍受自己的丈夫不够出色,毕竟再怎么样,也比一个瘫子好。

然而,自从谢元瑾恢复以往的风采,许亭筠的日子就变得难过了。

她怨恨许善仪。

一个杀人犯的女儿,凭什么可以过得这么好,许善仪不应该过得这么好的,对方应该过得像阴沟里的老鼠才解恨。

“罢了,老头子,不要说启铭了,说正事吧。”勇国公夫人打圆场,随后看向陆启铭夫妻俩,露出一抹包容的笑来:“都坐下吧,我和你们父亲,有话要跟你们说。”

“是。”陆启铭夫妻俩坐下。

“亭筠。”勇国公夫人望着不动声色的儿媳,不禁感叹对方沉得住气,明明发现了那样的惊天秘密,却还能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,如果不是临哥儿的存在,她其实很欣赏对方:“你在太子府的宴上,是不是遇到了一个长相很像陆家人的孩子,还查看了他的胎记?”

许亭筠霍然瞪大眼睛,婆婆怎么知道?

勇国公夫人将她的惊讶看在眼里,看来谢夫人说的没错了,就是许亭筠干的,勇国公夫人收收心神,温和地道:“那的确是陆家的孩子,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。”

婆婆亲口承认了,许亭筠眼底一片寒凉,抓紧帕子心想,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让他们退位让贤了?

“那孩子和谢夫人也知道。”勇国公夫人暗暗观察着陆启铭两口子的反应,只见一个无面表情,一个茫然惊慌,她笑笑:“不过那孩子在将军府过得很好,并不想认祖归宗,所以我们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宣扬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