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大气漂亮。

这等排面,连高宁郡主出嫁那会儿也没有。

许善仪也没有,但她不嫉妒,特意看了一眼高宁郡主,果然看到对方很嫉妒,是啊,永远被熙宁公主这个皇姑压一头,不嫉妒才怪。

从前姑侄俩一起喜欢谢元瑾,都被感情磋磨得苦不堪言,后来自己过得一塌糊涂,而熙宁公主却早早放下,如今还嫁给了两情相悦的状元郎。

高宁郡主真的意难平。

但还好,她也找回了属于自己的骄傲,从此心中无爱,只余夺嫡。

只要帮父亲夺了大位,昔日的仇人通通去死。

礼毕,公主回了喜房。

热闹的喜宴开席。

皇帝与薛贵妃没有多留,作为新人的父母,喝了沈知节敬上的一杯喜酒便回宫了。

为了演戏,许善仪一家子没有坐在主桌,而是被安排在偏僻的角落,好叫朝臣们看清楚,他们的确水火不相容。

“谢将军,如今这么落魄,竟是连主桌都上不去了?”高宁郡主的声音传来,和最初一样嚣张跋扈,道:“被自己养的鹰啄了眼,滋味如何?”

谢元瑾和妻儿全家都一起看了过去,从关系上来说,他们还是亲戚,不过谁都没接茬,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。

该吃酒吃酒,该吃菜吃菜。

高宁郡主见没人理会自己,有些恼火不假,但她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高宁了,她已经不爱谢元瑾,眼下特地来撇干净:“谢元瑾,从前是我瞎了眼,但从今往后,各凭本事,且看谁才能笑到最后。”

说罢,便骄傲地一声冷笑,在婢女的众星捧月下离开了。

谢元瑾喝了一杯酒道:“这样还顺眼些。”

随后又连忙去看许善仪,生怕许善仪介意自己说高宁顺眼,解释:“我只是说,宁愿她把我当敌人。”

“我懂。”许善仪无奈。

谢将军不怕以一敌万,就害怕别人爱慕他。

谢元瑾点头,夫人不误会就好。

另一边,喜房内。

熙宁公主累了半天,回到喜房便将厚重的喜服脱了,重新沐浴梳洗,用了些清淡的膳食。

顺便吩咐道:“派人去看着驸马了吗?别叫人将他灌醉了。”

怕叫人误会,随后又添了句:“喝酒伤身。”

沈知节那清瘦的身板,可比不得军中的粗老爷们,文人喝酒,小酌即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