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真的,他也并非那么不通情达理,辞了官接回来就是了。

谢元瑾道:“回陛下,不知从何处来的谣言,实则家父在岭南身体健朗,并无此事。”

宣和帝:“……”

既然臣子说没有,那就没有。

谢元瑾故意说这番话,好叫天下人知道,并非他不肯接父亲回京。

没病重接什么接?

这番说辞外人信了。

但是老夫人不信,听说儿子病重,她心中着急,正好谢元瑾来看她,便说道:“你是不是截了你爹送来的信?”

太久没有收到南边的信,她也有所察觉。

谢元瑾倒也可以撒谎搪塞,可是忽然觉得撒谎很没有意思,他经历了‘两辈子’之后,心里有股子气憋得慌。

临哥儿兄弟三人并非老夫人的亲孙子,老夫人素来弃之不理可以理解,可是自己这个亲孙子,也未见得被稀罕。

“是。”谢元瑾干脆坦白了说,然后任凭祖母选择:“我截了爹送来的信,他在信中说自己病重,叫我接他回京,可是据我所知,他身子骨很好,并无病痛。”

“你如何知道?”老夫人脱口而出,带了气。

“我在南边放了人,又并非真的弃他们不顾,否则岭南那个地界势力盘根错节,万一出了事,您以为爹摆平得了?”谢元瑾道。

老夫人噎住。

随后眼眶红了起来,语气哀伤地道:“你爹一把年纪了,想必真的熬不住岭南的日子,否则也不会用这种法子递消息,若是他真想回来,你就允了他吧?”

“元瑾,父子没有隔夜仇,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的父亲,你就让他回京做个闲人又如何呢?”

谢元瑾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