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县父母官,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?
听到这里,卫茂林只觉得自己那根笔杆子又开始痒了,“可否再仔细讲讲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唐海有些警惕地看向卫茂林,下意识觉得这人的气质与峡口县那些狗官有些像,却又有些差别,好似更有气度。
他下意识不想回答卫茂林的问题,可外面那些手持长剑的护卫还在虎视眈眈,不回答也不行。
“我知道外面都是你们的人,我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,不过你们可否保证,不会因此对付我们峡云寨,或是将我们做的事情告诉官府?”
“只要你们所为,不危害大雍或百姓的利益,我不揭发你们。”卫茂林说道。
“那行,你们听好了。”唐海解释说:“今年赋税加重,粮产又不似往年丰裕,我们的人从县衙打听到,今年收上来的粮食还不够交差,上面催得急,县太爷便想出这么个法子,把各村的存粮搜集起来,好不影响他今年的政绩。”
“那之后呢,县太爷就不管他辖下这些村民的死活了?”
“他管个屁。”唐海没忍住骂了一句粗话,“卢县令今年任期就满了,听说已经走通了关系,过阵子就要调离峡口县了!”
被抢的是今年的新粮,家家户户肯定都还有些存粮,短时间内饿不死。
等到以后真饿出人命的时候,峡口县也早就不归卢县令管了。
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
“缺德的玩意。”卫茂林没忍住跟着骂了一句。
唐海惊讶地看他一眼,这位颇具官气的中年男子,倒是和县里那帮狗官不一样,颇有几分真性情。
“可不就是缺德!”
唐海啐了一口,挺起胸膛,“所以我们峡云寨趁狗官将粮食运走前抢了粮仓,分还给各村,做的就是替天行道的事!”
“那之后呢?”卫茂林打断他的沾沾自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