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幼失去母亲,固然令人怜悯,但其性格过于怯懦,面对欺凌只会选择默默忍受。
再加上她皮肤黝黑、身材瘦削,总是衣衫不整,一副邋遢模样,与娇艳可人的何锦云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凡是有理智的人都会明白,两者之间该如何选择。
施诗定睛看着许屹博脸上那道清晰可见的爪痕,再低头看看自己指缝间沾染的血渍,同样惊愕万分:“原来你并非刀枪不入……”
许屹博听闻此言,不禁哑然失笑:“这算什么重点?”
“小诗,你怎么能这样做?打人不打脸,让他以后怎么见人?”
何锦云心疼地抚摸着许屹博的脸庞,转头对着施诗,满眼责备:“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,我们好心帮你,你却下此狠手。”
在何锦云的连声指责中,许屹博终于松开了手。
施诗抓住机会,迅速后退几步,大口喘息,竭力为自己辩解:“这怎么能怪我?你看他刚才那副样子,差点把我活活掐死,难道我不该自卫反击?”
“反击也不能随意动手啊,我一直在劝他呢!”
何锦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焦虑,她小心翼翼地为许屹博擦拭着伤口,每一道血痕都像是在她心上划过,让她痛惜不已。
她转头看向施诗,眼中闪烁着责备的光芒,“你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,有本事怎么不去你后娘那儿逞威风?我一心为你着想,处处护你周全,你就这样回报我?太让我失望了!”
说到最后,何锦云的声音颤抖起来,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愤,竟然带出了哭腔,仿佛施诗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。
施诗瞪大了眼睛,满脸愕然:“你是不是秀逗了?你家男人那么尊贵,何不给他做个金丝笼,何必放出来?还有,既然伤不起就别动手,只许他打人,不许我反抗,你这是什么歪理?”
“你……”
何锦云满目失望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声音低沉而痛心,“小诗,你若有任何不满,尽管冲我发泄,我一直视你如亲妹妹般疼爱,无论你做什么,我都不会与你计较。可是,你不该对阿曜动手,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你,这份心意比金子还要珍贵!”
话音未落,何锦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,泪如雨下,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,滴落在衣襟上,显得无比委屈。
许屹博看在眼里,疼在心上,他紧紧地将何锦云揽入怀中,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,目光更加凌厉:“真是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!施诗,你竟敢让婉婉如此伤心,简直是找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