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,她的经济状况并不拮据。
经过与法院的反复沟通,陈家赔偿的款项由施父分期两年支付,首笔赔偿金已在日前通过法院转达,静静地躺在她的银行账户中,分毫未动。
最终,在凌艳的坚持下,施诗勉强收下了钱。
她送他到校门口,而凌艳却坚持不让施诗再送,生怕给她带来不便。
到了校门口,一辆熟悉的轿车映入眼帘,正是凌述的车静候在那里。
凌艳支吾着解释:“凌述哥恰好顺路,可以载我去车站,省去了我挤火车的麻烦,也免得多花不必要的钱。”
施诗听罢,轻轻一笑:“这种事情何必躲躲藏藏,坦荡一些更好。”
让她耿耿于怀的是,明明大家平时总以一家人为荣,可凌述的回归,却让身在异国他乡的凌昀显得格外孤立无援,好似被这个温暖的大家庭遗忘在了角落。
想到凌昀所承受的不公平,施诗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酸楚。
凌艳脸颊微微发热,内心的羞愧如同夏日午后的热浪般汹涌。
让他几乎无法直视施诗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。
他暗自思忖,或许选择默默离开,独自踏上那漫长而又孤独的火车之旅,才是对这份尴尬最体面的回应。
然而,施诗仿佛能洞悉他的心思,轻轻一笑,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温婉与理解,化解了他的犹豫。
“放心吧,凌艳,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。
我知道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深厚,这车,自然也是欢迎你的。”
在施诗的话语中,透露出一种不强求、不束缚的洒脱,这种态度与那些试图捆绑他人情感的行径截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