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砖厂返回的路上,向阳担忧地对身旁的凌母说:“你和谢秀秀闹成这样,以后在家里可怎么处?”
凌母心里冷笑,她深知自己在这个家中本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位置,更何况自己是后来者,一个连亲生骨肉都不被承认的外人,又何谈什么相处呢?
“你和赵金凤她们那时虽有过节,但如今不也相处融洽,为何独独在她们面前就显得格格不入呢?”
言辞间,带着几分不解与探询,仿佛试图揭开一层看不见的隔阂。
“人家那是重情重义,见到我被人欺侮,二话不说,拎起菜刀便挺身而出,为我撑腰!”
提到赵金凤、宋小月之辈,施诗眼底流转着一丝暖意。
职场如战场,每个人都是精明的算盘,斤斤计较,但在那些关于凌昀的蜚短流长中,她们二人竟能体恤她的处境,心生怜悯,实属难能可贵。
她并非目空一切之人,深知他人的同情亦是一种温情的链接,她只记得,在凌述颐指气使,对她冷嘲热讽之时,是这群姐妹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她的身前,为她遮风挡雨,这份恩情,足以让她铭记于心。
“况且,原本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,但今日你这一闹,无疑是将最后的一丝和缓彻底撕裂,只怕此结再难解开。”
她的话语中透着无奈,目光中却有着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向阳一时之间哑口无言,心中五味杂陈,脚步不由自主地沉重起来。
归途中,偶遇凌母,向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远远避开了,那份尴尬如同无形的绳索,勒得他几乎窒息。
反观施诗,却是一脸坦然,仿佛那些尴尬的过往与她无关。
抵达妇联的门口,谢奕眼尖,见两人身影,便快步迎上,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:“向阳姐,我打算去李家提亲,想请您充当红娘的角色。”
“我?做红娘?”
突如其来的请求让向阳愣怔片刻,显得有些手忙脚乱,“我在这方面毫无经验,这种事情要怎么操作呢?更何况,上次我与老李家夫妇险些闹翻,他们恐怕不会再给我面子,我怕是好心办坏事啊。”
谢奕笑容满面,自信满满地说:“没关系的,我还请了程副镇长助阵,有您二位大驾光临,他们家哪能不给面子呢?”
向阳内心复杂,不禁感叹:“你们年轻人啊,怎么个个都如此机智过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