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大俄公司确定好相关事项后,徐海波急忙给单位回电,一上午忙得晕头转向,他心太细,老是担心李民洋的旅游证件问题。
“徐处,这真不行,只能按照规定办事,咱单位可从来没开这先河,您现在让我开这个口,不是让我为难,逼着我犯错嘛。”
电话那边的小同志可不愿做这麻烦事,一听眉头就皱,吃力不讨好,分内的事都能拖尽拖。
“小宫呀,咱们得适当地去变通,市场在变,咱们不能守着旧思想,一成不变。”
徐海波温温柔柔,还去讲道理。
然李民洋一听这个称呼,徐处,他就火冒三丈,都这个级别了,没脾气怎么管理?要徐海波在自己手上,非得给他上强度不可。
“徐哥。”
李民洋上前摁住电话传声筒,眉头紧锁,急得低声告知:
“你照着这上面的念,这关乎着全厂一千多职工的生计,这是正规买卖,只不过代理过账罢了,哥,你不能看着我死啊!”
徐海波盯着李民洋急切的脸庞,心一横,重重点头,但拿着那张纸的胳膊还在微微发颤。
“徐处,您在听吗?怎么突然没音了,只要不在采购名单里的,我这边没法给您报备。”
“此次手表的采购业务事关重大,关乎着福海七家国企的生存问题,上千号职工的生计,他们的改革之路迫在眉睫,甚至掏空了家底购买这批手表。
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帮这个忙?知道谁的电话打到我这里了吗?
现在福海的事态已经极其严峻,如果大批企业同时破产,造成严重的下岗潮,会带来多大的社会不安,知道责任有多大!?
都是兄弟企业,会上三令五申要求企业积极革新,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个义务!
这个责任太大了,既然人家福海的电话已经到我这里,无论如何都得帮忙采购!
再说了,我们单位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,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在大俄沟通,支付资金,帮忙买些东西罢了,无非代理过账,这有什么问题?如果出现什么差错,我来担着!
听明白了吗?”
等徐海波吼完这番话,他目光肃穆,莫名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台面,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,真觉得手中的文稿是真的,哪怕没有福海的电话,这确确实实是民洋面对的窘境。
“徐处,我积极响应国企改革的号召,听从您的工作指示,接下来我该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