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是人的眼瞳，更像是蛇的。

“这【珥蛇拖龙法】，是个好术法。可救人性命，不过却要我自己的生机。”

“历代前人皆因此早年殒命，长生也传到了我手里。如今，这宿命，就要轮到我了。”

“可是我不想死，也不想让阿桂和我一样，年纪轻轻就变成一个病秧子，更不想让长生像个器物一样轮转于各人之手。”

“这一脉，到我这里已经传得足够长了。”

白术的语气中带上了不可撼动的决然。说什么，他也要将长生药给炼制出来。

这不仅是为了自己，更是为了未来可能的“契约者”们。

他们，同样值得被拯救！

“你不劝劝他？”戴因倒是没有再和白术多费口舌了，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沉默的长生，像是随口般的问了一道。

“长生？它不需要考虑这么多。”白术摇了摇头，长生的心智，更多的像是个孩童，白术不需要它考虑那么多的事情。

“不，它知道的肯定比你多。”戴因的语气也很肯定，就和刚才白术的一样。

长生闻言便不再沉默了，它抬起自己的脑袋，躲闪着白术的视线说道：“白术，这个家伙说的没错，长生，会扭曲你的！”

“你有没有发现，你刚刚说这条蛇像是个‘器物’，一直在他人手中轮转，这不正是长生对于这条蛇的扭曲吗？”戴因在一旁补充道。

这次换白术沉默了，思考了许久，他才缓缓说道：“听戴因你的意思，你似乎活了很久？”

“某种程度上，和你所渴求的长生一样。”戴因点了点头，直接告诉了白术。

“所以……”白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，显得有些激动。

“所以赶紧把长生让给戴因吧！都说了戴因比你更适合长生，你不信，还要在这里打辩论赛。”

余烬从戴因和白术两人的中间窜出来，说了一大串话。

之前白术和戴因和争辩得太过激烈，他都没有插嘴的机会，无聊之下，余烬甚至把白术泡的茶都给喝完了。

现在可算是找到了插嘴的机会，要好好利用起来。

“我要这条会说话的蛇干什么？在地底捉老鼠？”戴因嗤笑一声，便是自己不需要。

“戴因，你难道不想洗点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这条蛇就是泪滴幼体，可以让你弃武从医的存在啊！”

余烬又说出了一大堆众人听不懂的话。

“戴因，成为医生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