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伙计的服侍下,服过药丸的崔七开始慢慢站起身来,他的面色此刻也逐渐变得红润。
“崔七谢过道长救命之恩!”崔七在向张镇玄躬身行礼之时,他的心神都在颤抖。
这位年轻道长是真正的世外高人,惹不起……惹不起啊……
“接下来换玄策兄跟你聊聊正事,你须得照实说,否则……”张镇玄想了想,接着道:“你喜欢下河摸鱼么?”——随着他的这番看似云山雾罩的话语结束后,一旁的王玄策此刻先是眉头紧皱,随后又悄然舒展开来。
“啊?”虽然崔七的词典里还没有“抽象”这个词儿,但这不并妨碍他将张镇玄给逐渐抽象化:这位道长……莫不是修道修……那什么了?
“崔七,我且问你。”王玄策这会儿可没什么闲工夫跟崔七普及雷法:“那日阴弘智等人与我们发生冲突,你为何不阻拦?”
“小的人微言轻,那阴大……阴弘智和窦……窦奉节皆是皇亲国戚,小的惹不起……”崔七想了想,觉得有些事情能装傻,还是得装傻。
王玄策在崔七说完这番话之后,他看了对方好一会儿,随后才缓缓开口道:“我想我不必问了。”
“……”崔七闻言没说话。
“地契在这里?”王玄策指着重新被伙计捧在怀中的木盒:“开个价,我们买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崔七闻言有些为难道:“在下得到的授意,是将这酒楼送出去……”
“楚王殿下向来只习惯收各国使节的礼物,”王玄策闻言给了对方一个处处透着黑色幽默的回答:“他说那个不算收受贿赂……那是他凭本事得来的孝敬……”
“……”崔七等王玄策说完,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茬!
咋说呢……这看起来如此之癫,但偏偏听起来又很有道理的言论……似乎……不……的确就是楚王殿下独有的风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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