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公公不着痕迹地看了周遭一眼,心道东宫的这一步棋走得着实是大错特错。
他给长公主和顾雍请了安,又问了老上司、大长公主府的老管家一声好。
之后才有条不紊地宣读圣旨。
换成一般人家,若女儿被封为了郡主,不说当场激动地昏过去,也肯定会喜形于色。
可在场所有人,神色都很平静。
锦晏坦然地接下了圣旨,“谢陛下。”
齐公公连忙弯腰,虚虚托住了锦晏的手,“郡主快请起,老奴出宫时陛下还说过,准许您以后不跪任何人。”
锦晏闻言倒是有些意外,“陛下厚爱,锦晏不敢。”
您不敢?
这天下除了陛下和皇后,谁还敢让您下跪?
再者,即便是陛下,还不是一次次都免了您行礼!
齐公公不动声色道:“郡主千万别这么说,陛下也是疼惜您的身子。”
安抚了锦晏几句后,齐公公便要离开。
出门时,齐公公状似无意对大长公主府的老管家道:“您老止步,陛下禁了皇后娘娘的足,又让太子殿下闭门思过,小的回头还得去东宫传旨,下次再拜会您。”
……
东宫。
“殿下,您若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