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他对他们没有任何秘密,无话不谈。
现在,他开不了口。
喻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句解释,回头看了一眼喻清棠失魂落魄的样子,正想要教训两句,这时他却注意到了喻清棠的头发。
才二十八的人,说句年轻气盛也不为过,如此风华正好时,他头上竟然散散落落已经长出了不少白头发。
喻盛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,他飞快移开视线,原本想说的话,也堵在了喉咙口。
堵得他说不出话,也堵得他心里发疼。
这也是他亲手从鬼门关拉回来,一口吃的一口药,精心照料才养到这么大的孩子。
可现在,他最疼爱的两个孩子,一个整日郁郁寡欢让人心疼,一个自我惩罚折磨令人揪心。
……
另一边,周鹤跟谢镜完全践行喻盛说的吹风赏花逗鸟路线,一路上“拈花惹草”,玩得不亦乐乎。
当然,嘴炮输出的主力是周鹤,往常气氛不怎么活跃的时候,他就是气氛组担当,有他在,怎么都不能冷场。
三人走着走着,到了何晓一家人住过的院子。
锦晏问周鹤在军校的生活怎么样,他立即叫苦连天,绘声绘色地说他在学校的训练日常,没说几句,可把自己委屈死了。
谢镜听了一会,见锦晏真的露出了同情的表情,忍不住说:“他骗你呢,他那么精的人,怎么会被人欺负。”
周鹤:“谁说聪明的人不会被欺负?先前我那个初中,锦晏那会儿去京城玩还跟我一起碰见过,那些坏学生专门欺负的就是学习好听话聪明的乖学生。”
谢镜冷笑,“你是听话的乖学生?”
周鹤面不改色,嘴角咧开一抹笑,“我怎么不是?我有多听话,锦晏妹妹最清楚了。”
谢镜呵呵。
这厮也就在锦晏面前才会装得乖一些。
周鹤还想继续卖惨,谢镜忍无可忍,故意说:“你先前说要打什么来着?”
“……”
周鹤愣了一下,打什么?
他脑子一转,忽然反应过来谢镜说的是打赌的事,他没有把锦晏当作赌注的意思,可动机和目的都跟锦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