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这般问道。
年轻公子眯了眯眼,缓缓留下两个字,“弑君。”
一回生两回熟。
同样的事情,做的多了,也就得心应手了。
下达了命令后,钟行便又来到了他藏身的不知道第几窟,换了一身宫人的装扮后,与其他卧底在宫中的北地兵一起,随着外出采买的人员一起,正大光明的进入了皇宫之中。
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。
更遑论此时的长安城此时的皇宫早就已经四面透风了。
新皇在第三日得知了宫门口发生的事情。
他怒不可遏,先是命人杀死了当日在宫门口值守的所有守卫,若非这些人玩忽职守,给了那老儒说话的机会,那老儒又如何能够信口雌黄,污蔑天子!
随后,又派人四处搜寻当日围观百姓,无论他们有无传播当日所看到的一切,全部就地格杀,不留活口。
一场屠杀,就此发生。
长安城再次血流成河。
周进率领一众大臣入宫觐见时,脚上的靴子都被地上的鲜血染成了红色,他们走到哪,便在哪儿留下一个红色的脚印,仿佛冤死之人不愿意离开一般。
到了宫门口,有大臣突然摔倒在了地上。
“周大人,卑职,卑职身体有恙,恐传染陛下,可否容卑职留在宫外候旨?”
听闻此言,众人心中已经了然。
这哪儿是身体有恙,分明是被吓破了胆,唯恐竖着入宫横着出来。
可话又说回来,事到如今,谁又不怕呢?
同朝为官数载,他们或许政见不同,立场不同,为了各自的利益曾无数次想将对方置于死地,可眼下看着往日高贵不可一世的同僚用如此潦草的手段装病,他们心中却生不出半点嘲笑之意。
嘲笑什么呢?
嘲笑他胆子小?还是嘲笑他的伪装技巧太过拙劣?
完全没有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