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张恒微微一抱拳，司马错才神色复杂的叹息一声：“哎……”

“你走之后，我吩咐手下将全营将士都检查了一遍。”

“全营两万名将士，光已经染病的，就已经有……九千之众！”

“这还不包括之前处理的那些已经阵亡的将士。”

听到这个数字，虽然已经有了心里准备，可张恒还是没想到，这瘟疫已经传播的如此之快了！

深呼吸一口气，张恒沉声道：“军师，我已经调查出来症结所在了……”

“这么快？”

听到这话，司马错的神情不由变得精彩起来。

“究竟是怎么回事？！”

他连忙道。

张恒拿出了他从厨子那边端过来的碗，手中赫然还盛着那块被验出毒素的牛肉，和那根已经发黑的银针。

“是咱们当初带回来的那匹物资，有问题。”

司马错同样是心思敏捷之人，仅看了一眼，就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。

“是肉！”

张恒将自己刚才在夏无且跟前的推测说了出来。

“敌军败走之际，应该是猜到了我会将他们的辎重给带走，所以便将有瘟疫的牛羊肉掺杂其中。”

“等我们的将士都吃了以后，便染上了瘟疫！”

司马错听到这个解释，愣是站原地呆滞了许久！

“怎，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
张恒默然道：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……因为我的疏忽，导致了这么多将士的伤病，甚至死亡。”

他确实没想到，自己面对的敌人会这么丧心病狂，连细菌战都打出来了！

沉默了良久，司马错却是重重的叹息一声。

伸手拍了拍张恒的肩膀，司马错柔声说道：“副帅，你也不要太自责了，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，敌人会阴险到这种地步。”

“再者，如果没有这匹物资，其实这个冬天，我们饿死或是冻死的将士，也只会比这更多……”

“所以说，这一切都是天定。”

听到司马错的安危，张恒心中的罪恶虽然少了几分，可还是有些如鲠在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