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头看了他一眼,语气平静地回答:“我脑袋里这个肿瘤,随时都有可能出事,我不想给她一些虚无的希望。”
我翻开了一旁的日记,张义也没有再开口,只是静静地等着我看完。
这本子与其说是日记,不如说是一个医生对于自己职业誓言地忏悔。
似乎离开了中心医院的日子每一天她都过得不好。
但是日记里并没有提到她到底是不是因为给林婉做了不该做的手术。
我快速浏览了一遍将它递给了张义:“好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。”
张义也快速翻看了一遍,最后左翻右看,摸了摸日记本的书脊处:“你觉不觉得这个本子有点奇怪?”
“怎么了?”我凑了过去。
他立刻将本子放再了桌面上,然后伸手抚摸了上去:“这个装线处,明显被拆开过,然后又重新装订的。”
张义皱起眉头,目光在我和日记本之间徘徊:“而且这个线也比原来的痕迹厚太多了,这样也太浪费纸张了。”
“里面一定有什么。”我边说边拿出了书桌上的拆信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