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嫣语愣神了,如今这样的局面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。
郎家是皇亲,郎南山更是唯一的爵位继承人,这样家世和身份的人,为何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小馆度日?
方嫣语想到了自己前世洞房时,郎南山找自己商量和离一事,莫不是,郎南山也找方悠然要和离,方悠然同意了?
方嫣语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开什么玩笑,那可是皇亲,按照方悠然那铁公鸡一毛不拔的吝啬样子,瘫上皇亲她怎么可能放手同意和离,该趴在“荣华富贵”四个字上面抠也抠不下来才对。
方悠然出卖色相迷住了世子?
更不可能,自己的容貌比方悠然更胜一筹,自己前世都没有成功,更遑论方悠然。再别说方悠然现在还在小馆里呆着,一连三天,如此不知廉耻,恐怕世子一眼都不会正瞧她。
莫不是方悠然用了什么手段,惹了世子的厌弃,彻底的不管不顾镇国公府的脸面,只等休妻,自己逍遥?
“定是这样。”方嫣语恍然大悟般,被众人惹笑涨红的脸也恢复了几分清明。
“姐姐,你若是惹了世子不快也莫要伤心回避,随妹妹回家去,妹妹自当和父亲一起向镇国公赔罪,想来镇国公宽宏大量,世子宅心仁厚,定会原谅姐姐的错处。”
方嫣语不放弃地喊着,抬眼看着日头,心里焦急地咒怨方悠然:真是要睡死在男人怀里了,这样吵闹也不起。
日光欲烈,方嫣语用手袖遮挡了些许,心里盘算着时间。
她是趁着回门,和父亲商量自己瞒着高轩寒偷偷过来叫方悠然回家的。
只要方悠然一进家门,父亲就有办法扣下她,再借着病重的由头,就算在世人面前,也能让方悠然把嫁妆连带着钱一起吐出来。
可如今方悠然不出面,可如何是好?
方嫣语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,散去了众人的大街上,只有诗月一人躲在窗户后面看着方嫣语狂笑。
边笑还边拍着何景的肩头:“世子夫人这妹妹当真是好嗓门,以往我也瞧过两眼,说话轻声细语还有一分女子典范的模样,如今扯着嗓子吼了半天,就差和东妈妈一样叉着腰破骂出口了,哈哈哈。”
“什么大家闺秀,我醉风楼的姐妹们都没这么说话,口口声声你错了你倒霉了的,切。”
何景呵呵地笑着,默默忍受来自肩膀的重击。
诗月啧啧一声:“不过这人但是有个字说得对,十分有道理,值得夸奖,简直直中要害啊!”
何景有眼力见地递话:“诗月姑娘觉得哪个字说的对,小的也学一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