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饮溪当着魏才全的面眼神转了几圈,一副脑筋转动的样子:“原是如此,把这般名贵的花儿摘了是奴家的错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说着,饮溪就又掏着什么。
魏才全见状,赶紧将花还了回来,说:“不是什么大事,姑娘何必在意,一朵花儿罢了,能得世子夫人高兴是这花儿的福气。”
“如此,多谢大监提点。”饮溪接过白玉兰,顺手交接过去的是又一个锦囊,“此处景是真的好,夫人且在此处歇一歇,有劳大监带路了。”
魏才全高兴了,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那奴才就不打扰夫人赏景儿了,那路口有小内侍等着为夫人带路,夫人莫要误了午时宴席的点就行。”
“唉,多谢大监提点。”
等魏才全走后,饮溪看方悠然神色淡淡,担心问:“夫人,怎么了?”
“无事,只是觉着这样干净的白玉兰,被我染上了脏污。”方悠然摩挲着白玉兰的花瓣,“色白微碧、香味似兰,迎上而开,实属难得。”
“可惜了,长在淤泥中。”
“夫人觉察出了什么?”
“那魏才全想必是印绶监的掌印太监,我原想着应是何种手段要试探于我,结果只是银子就打消了对李管家的怨念,真是……”
方悠然也不知是该说对方心思浅,还是自己演得太逼真,只是从大太监受贿如此平常一事,对宫中宦官风气败坏,可见一斑。
等方悠然把发冠去掉歇了好一会才出去,小内侍一见竟然惊讶道:“世子夫人怎生走错了道,前面世子爷都已经入席了。”
郎南山也来了?
方悠然明明提前打听了,郎南山甚少参加宫中宴席,多以美女相伴推拒了。
再琢磨小内侍的言语,魏才全没提前和他交待等自己?
方才一番,不过是出于自己私欲纯向她要钱罢了。
方悠然面上不显,脑中已经转了几个弯:“烦劳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