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轻贱自己的话莫要再说,否则,你把干爹放在哪里了?”魏祖德用木棍没有倒刺的地方拍了拍文青的脸。
“是,文青混了。”文青眼神雪亮地仰视魏祖德,“区区一丞相而已,哪里比得上干爹。”
“干爹一人之下,您该称九千岁才是。”
魏祖德握木棍的手一顿,哈哈笑了两声,对着文青摆摆手,自顾自地走了。
小内侍等魏祖德走了才敢抬头,扶文青起来:“青爷,祖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王季,胆子大了?”自魏祖德一转身,文青就变了脸色。
冷脸一横,再加上白得反光的肤色,王季看着有些心惧。
“青爷,小的哪敢。今儿的棍子如何,若是觉得刺儿还多,小的再给您软软?”
“够了,再软若是被干爹发现,得剥了你的皮。”
王季登时大哭:“哎哟,到时候小的全仰仗青爷救命了。”
“干爹要你死,我哪能救得了?”文青自己松了手腕处的布带,走近一处偏殿脱去了外衣。
背后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布在纯白的里衣上,不瘆人,反倒有几分雪中红梅的意思。
王季跟着文青哭丧:“这宫城中谁不知道,祖爷让人死,只有找您青爷才能救命,青爷,小的跟定您了。”
文青从鼻腔中哼出一声:“这句话和几位掌监说过了?我猜猜,魏才全那里定是头一个说的,嗯?”
“哎哟,青爷您要不信小的,小的这就一头撞死,魏才全那是什么东西,不就是一条狗吗,哪里能和青爷您比?”
王季溜着眼睛,尖着嗓音,做势就要往墙上撞,被文青一脚踢了屁股。
“你个泥土做的人,死在这我都嫌叫人擦地麻烦,快滚。”
王季笑呵呵地揉着屁股:“哎,小的全听青爷的,这就滚。”
“不过。”王季嘴角扬着,眼神吊起,“青爷是白玉做的人儿,沾了血可就不美了,要不今儿小的……”
“有适合的?”文青侧躺在殿中榻上,像是对背上的伤浑然不觉。
“前段时间宫中来了批新宫女。”王季靠近文青,呵着气说,“就是豫州刚大旱时,不听祖爷的密令开仓赈灾的那片地儿,祖爷不是找个由头给地方官都抄家了嘛,新宫女就是那些官员家的女眷。”
“啧,小的领进宫时,瞪要就看见一个美的,提前掖了起来,就等青爷您发话儿了。”
文青勾唇笑了笑,给王季看得后背一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