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何景被世子放了假?”方悠然斟酌着开口。
郎南山听方悠然一开口就问何景,手掌紧了紧:“是,夫人为何突然想起来问何景?”
“也不是突然,只是何景驾车稳,坐于车中如坐平地,今儿我的钱袋子被晃掉了,方想起来一问。”
“他近来心思散,故而被我放出去了,过些时日就回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嗯。”
二人又是沉寂。
“夫人近期,在国公府呆得如何?”郎南山开口。
“尚可。”
“嗯。”
郎南山左右想想,不知该如何搭话。
“若有不便,尽管问老李叔。”
“知晓了。”
“嗯。”
又是沉寂。
“夫人最近,在国公府做些什么?”郎南山的手指紧紧捏着衣角,半天憋出来一句话。
方悠然此刻觉得,郎南山好像在没话找话。
为什么?
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试探?
“看了些话本,有些无聊了,打算回去收拾了东西就去小馆呆段时间。”
方悠然心里默念:郎南山不知要试探自己什么,竟然还要和自己一起回国公府,先避开他再说。
尤其方悠然在看郎南山的神情稍显落寞时,一时晃神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“世子,莫不是后悔,不想让我去小馆了?”方悠然谨慎地问。
“没,夫人随心即可。”
“那,国公府的名声……”
“小事,夫人不必为此担心。”郎南山说得诚恳,他还用不上让一个女子为自己挣名声。
方悠然松了口气,不管她就好。
二人依旧在马车里沉默地坐着,听着外面传来的路边行人声响,心情倒也渐渐平复了下来。
“夫人……”
郎南山的话正要开口,马车外,饮溪的声音传来。
“夫人,是牧公子。”